第(3/3)页 中洲直播间。 观众跌宕的心情,好不容易从《故乡的原风景》中平复,此刻一个个又炸毛了! “啊!” “不行了不行了,要死要死要死!” “快掐我人中!” “我需要速效救心丸!” “我套你猴子,咋又是羡鱼,这家伙还真是荤素不忌啊!” “不是说这货最擅长钢琴吗,明明逼格那么高雅,怎么在蓝乐会又是二胡又是唢呐创作的,咱能不能玩点阳间的乐器啊!” “恐鱼症发作中……” “这家伙是不把观众送走不罢休?” “等等,先别急着死,这项目跟咱没关系啊!” “咱中洲没有几个会唢呐的,昨天三个选手就被团灭了,根本没进决赛。” “笑死!” 中洲观众的心态一下子放正了。 要不咱们这波给秦洲的对手加加油? 而就在这些弹幕中。 舞台上的秦洲选手已经奏响了唢呐! …… 百鸟朝凤。 原名,十样景。 在天朝重点唢呐曲中,它最具代表性,将唢呐的表现力演绎到了一种极致。 未必是喜事还是丧事。 这首曲子其实是以热情欢快的旋律唤起人们对大自然的热爱,对劳动生活的回忆。 土? 俗? 要知道《百鸟朝凤》不仅仅是一首唢呐曲,还被改编成了古筝曲、手风琴曲、钢琴曲等。 这样的曲子可不简单。 当正式的唢呐声响起,观众的表情,或多或少的起了变化。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? 大家好像在这段乐曲中听到了各种各样的声音。 布谷鸟、鹧鸪、燕子、山喳喳、蓝雀、画眉、百灵…… 鸟儿的叫声叽叽喳喳。 好像还有公鸡的啼鸣声穿插其中。 黑夜消逝。 朝阳升起。 这种寓意在曲子中展现的淋漓尽致。 莺歌燕舞鸟语花香,一切都是那么的热热闹闹,那是一派生机勃勃的大自然景象。 活泼。 粗犷。 接地气。 哪怕之前对唢呐一脸嫌弃的观众,此刻都不由得被这种气氛感染,悄然间竖起了耳朵。 事实上。 蓝星观众听到的并不是民间流传的《百鸟朝凤》版本。 民间流传的乐曲结构松散没有高潮,里面有很多演奏者的兴即兴发挥。 什么母鸡生蛋咯咯哒。 甚至连小孩老人的哭叫声等都随意加入。 林渊当然不会采用这么松散的结构去比赛。 他做了自己的改编,甚至结合国家队改编的特色,把这项乐器的魅力呈现的更加全面,这是一只不同于民间版本,却又脱胎自民间版本的完整作品。 喜欢的依然喜欢。 不喜欢的,也不会再那么抗拒。 …… 唢呐注定是热闹的。 就如同此刻的中洲直播间。 一群人玩梗: “躺着听是对唢呐最起码的尊重。” “这首唢呐曲有点意思啊,羡鱼确实有东西,我建议你们回头下载下来设置成起床闹钟,吹醒了就去上班,吹不醒了直接上路。” “人一躺,布一盖,全村老少等上菜。” “莫名想起一句话,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。” “我看你就是想吃席了!” “初听不知曲中意,再听已经是棺中人。” “我刚刚从侧躺改为平躺了,脸上的表情也安详下来了,感觉身体越来越轻了,甚至还隐隐约约听到哭声了。” “只有我觉得,好像还挺好听的吗?” “还有我。” “你不是一个人。” “这首唢呐曲有些神奇,我分不清是大喜还是大悲,感觉这声音就很纯粹很绝对。” “听的难受。” “这唢呐分明就是嘲讽,羡鱼在告诉我们,他已经送走好几批中洲选手了!” 怎么说呢。 撇去竞争关系不谈。 中洲观众对羡鱼的敢情并非厌恶。 有点像很多国人看待飞科的那种感觉? 可敬的对手。 只是涉及到比赛的时候,大家还是会上头,无比渴望的想要狠狠虐死羡鱼。 不过很显然。 这个目标今天他们是完不成了。 一首《百鸟朝凤》,唢呐比赛的悬念再度被羡鱼提前终结。 不过不得不承认: 唢呐没落真的是有原因的。 虽然这首曲子也是天朝大名鼎鼎的作品了,但给观众的印象,却远远不如羡鱼前面的作品深刻。 哪怕这是一首冠军唢呐曲。 那真正进入大家心中的作品是什么? 是《赛马》。 是《二泉映月》。 是《故乡的原风景》。 是杨钟明和阿比盖尔的那些作品。 这或许和唢呐音色天生无法做到优美有关。 当然也有观众产生共鸣,《百鸟朝凤》当然也无比优秀,不过这个人群的体量比起前面那些曲子终究还是太少了些。 “孤独的乐器。” 秦洲直播间内的叶知秋一针见血:“不那么合群的乐器,总是混的不那么好。” 钢琴小提琴之类为什么成为主流? 因为它们太合群了。 无论通俗流行歌还是高逼格的交响乐,编曲总少不了它们。 而唢呐呢? 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会被运用到。 顿了顿。 叶知秋又道: “其实这也是羡鱼让我觉得格外尊重的地方,他什么乐器都能玩也会玩,无论大众还是小众都能一视同仁,我不知道唢呐会不会继续没落下去,但我想以后的蓝星唢呐曲中必然会有《百鸟朝凤》的一席之地,也正是因为这份能力,羡鱼才能把唢呐运用为武器,一般人都不敢用也不会用的武器。” 好嘛。 你也学陆盛吹羡鱼。 不过比起陆盛的“口嗨”,叶知秋的话,倒是更容易被大众接受和认同。 唢呐只是再一次证明: 那些怀疑羡鱼乐器作曲能力的人,可以从此刻开始闭嘴了。 从钢琴玩到二胡,再从蓝星笛玩到唢呐,一个人做到真正意义上的雅俗共赏,其乐器造诣根本不容质疑。 今天的三轮决赛,是羡鱼一个人的乐器秀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