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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夏夜从镜子中，看到了容衍熟练流畅的手势，和认真替她吹头发的专注眼神。

    他的脸上没有半点的不耐，动作有条不紊，优雅极了。

    顾夏夜忽然开口：“如果我一直这样下去，你就一直这么照顾我吗？”

    她问这话没别的意思，只是觉得，以正常的情况来说，容衍应该想办法让她重新振作，重新开始，或是灌输一些心灵鸡汤给她。

    但他并没有，甚至都没有为她去找心理医生看看。

    听到她的声音，容衍的动作顿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抬起头，望向镜子中的女人。

    他的神色依旧是平静无澜的，并没有因为她主动说了最近这段时间的第一句话，而露出什么欣喜若狂的表情。

    他如同平常一样回答道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顾夏夜看着镜子中，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很喜欢被人照顾吗？”

    顾夏夜的头发已经吹干，容衍将吹风机关掉。

    他淡淡道：“现在也很喜欢照顾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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